惜之今天不咕咕

我不是梦女。余鲤可代可磕。我≠余鲤。
可以当余鲤是类似于橙光或者乙游供你代入的壳子,也可以喜欢她。
很雷说余鲤是梦女的言论。

【哥谭/企鹅嫖文】“我将予你前所未有的尊重”

(8)
  当我掰着手指头缓慢地梳理着剧情和时间线时,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红头罩帮事件是在杰罗姆事件之后。
     
  要让我老老实实地等这么多天,估计我还没搞到钱就饿死了。
     
  剧情现在进行到企鹅在巴蒙特餐厅当洗碗工,不被任何人看中的那种。而让他进入马罗尼视线的根本原因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替马罗尼保住了一大笔钱。
     
  我很快想到了距离目前最近的一次机会。

        

  进入这家装横华贵的巴蒙特餐厅,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在后堂里漫不经心洗盘子的企鹅,笨拙的白帽子盖住了他大部分刘海,只露出一小撮压得很平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用阴鸷的视线观察着过往的客人,即便是穿着朴素的工作服也难以掩饰他的野心,当这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则演化成一种愕然。
     
  我冲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企鹅扯了扯唇,似乎对我说了些什么,玻璃冰冷,被他吐息间的热气呵成一片雾,我看不清他的口型。
      
  我淡定地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这里最贵的菜,在等待的途中偷偷溜进了后勤。
     
  企鹅好像等候了我许久,还不等我打招呼就上前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扯到一旁的角落里。他声音有些急切:“安娜,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我的菜上桌。”
     
  我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回答。
     
  “Oh my God,这我当然知道!”企鹅按住我的双肩,纤长的睫毛在他眼睑出投下了颤动的阴影。
     
  有人顺着我们所在的位置看过来,他忙又拽着我往铁架子后一缩,小声地咒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恐怕你不能等了,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一场小型暴乱,你得赶紧离开。”
      
  企鹅习惯性地微笑着,深邃的瞳孔蕴含着波涛汹涌的秘密。他按住我双肩的手一直在用力,几乎要把我捏碎。我被迫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看这架势他恨不得提溜着我的后颈脖给我扔出餐厅。
     
  “别让我分心,拜托。”
     
  他用了表示请求的词语,语气却不容推拒。
     
  “我不会,我不会。”我连忙摆摆手,挣脱了企鹅的束缚,这次和他保持了几米远的距离,“我点了一大桌菜,而这场混乱可以帮助我免单。”
     
  “你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企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像是躲避猛兽一般站到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声音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下一秒,他蓦然垮下脸,“听起来你并不意外?”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啊。
     
  我忽地展颜一笑,小心翼翼地上前了几步,轻轻碰了碰他的肩,“升职的机会,好好把握。”
     
  我附在他耳边说。

         

  我走出后堂回到座位上,此刻服务员已经上好了菜。
      
  他站在桌边,冲着我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一共是八百六十五美元。”
    
  我挑了挑眉,不露声色地猜测着那一道道被餐盘盖盖住的西餐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比我买给企鹅的那套西服都贵。
     
  然就在此时,忽地从门口闯进了几个蒙着脸的抢劫犯,砰砰几枪就朝着餐厅中间的吊灯射去,顿时周围响起了一片不同程度的惊呼。吊灯承受不住这几下剧烈的冲击变得摇摇欲坠起来,玻璃成片状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
      
  真不知道这吊灯哪招你们了。
      
  我身边的服务生尖叫了一声,被吓得掉头就跑,只留下一张账单掉在我脚边,我随手捡起来把纸张撕碎。
      
  抢劫犯一边开枪恐吓食客,一边挟持经理装满了两大包钱,我不慌不忙地拽起桌布的四角迅速包裹好桌面上热气腾腾的八百六十五美元,场面是多么的和谐。
      
  一片混乱中,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免费打包了一桌菜带走的小混蛋。
      

  这个过程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
      
  等他们装完钱,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可怜经理被一枪爆头,玻璃窗溅上了鲜红的血迹。惊魂未定的群众们围着尸体议论纷纷,依稀能听见斥责政府无能的愤怒发声。

         

  警车闪着红蓝交错的灯光嗡鸣着赶来,我猫着腰,背上打包好的东西转身就走,却撞上一身警服。
     
  “朝哪跑呢?小妞。”来人朝我轻浮地吹了个口哨,然后一把攫住我的手腕,闪电般给我戴上手铐。这个动作很熟捻,仿佛已经做过了千万遍。
      
  我试图挣扎了两下,未果。
     
  于是我冷着脸地抬起头。
     
  “放开我你这个满脸胡子的糙汉!”
     
  “哈维?”
      
  从警车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哑,却充满了一股别致的磁性。
     
  “我抓住了一个小偷!戈登!”哈维拉扯着我,就像是拉扯着一条狗,他向下撇了撇嘴,小胡子随着动作一动一动的,“还骂人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苍白无力地解释着。
     
  哈维紧紧地捏着一端的手铐,夸张地高声质问:“你敢保证你背着的这一大袋不是钱?”
     
  这个我还真敢保证。我面无表情看着那个身穿笔挺警服的男人走下警车,他面容刚毅,头发朝后梳拢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英俊而帅气,“发生什么事了?”
     
  他询问道。

        

  詹姆斯·戈登。
    
  我久久地看着他,微眯起眼。
     
  可能是由于《哥谭市》渲染的那些反派配角一个个都太深入人心,戈登身为主角反而在我心中仅仅只留下了一个正义到近乎有些刻板与不近人情的形象。
     
  单挑之王,嗯,还有就是他几乎一季一换的女朋友。
     
  虽然他私生活方面的确有点过火,但在阅遍无数男女主见面不超过十五分钟就去上床了的美剧后,我的心态早已被磨炼得很淡定。戈登法不容情,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我能理解,但如果站在那些被他感情所伤的角色角度上,我会忍不住想掐住戈登的脖子一脚给他踹下码头。
     
  如果我能打得过他。

       

  “请放下你手中的东西。”戈登被我盯得眉头微蹙,声线不自觉沉了几分。
     
  在对方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我干脆利落地松了手。包裹瞬间掉落在地上,餐盘噼里啪啦碎掉的声音尤为清晰,一时间对方的表情变得极其丰富。
     
  “八百六十五美元,请赔我。”
     
  我打开包裹,指着地上一片狼藉的食物,理所当然地说。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可能被我面临抢劫还要把食物打包的节俭美德感动了。
     
  “小姐,你有没有注意到那边人都死了诶?”哈维忍无可忍地开口。
     
  “人死了和我打包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叫不铺张浪费,我点了菜可一口没吃啊。”
     
  最终戈登无语地扯了扯唇角,迟疑地开口:“……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
     
  我立刻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但首先你要先和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我配合地坐上了警车,等着他们勘察完现场后跟着一起去了警局。对方问了一些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事情的经过,抢劫犯的身形体貌特征,以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等等。我乖巧地一一回答,从审讯室走出来时我赚到了八百六十五美元。
      
  现在可以去光明正大地吃一顿了,超开心。
     
  抬脚准备离开警局,却在门口的长台阶上看见了一个可怜兮兮蹲着的身影。
     
  两侧的灯光把地面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位孤独的钢琴诗人。我走上去,在看清他面孔的时候有些震惊,“爱德?”
     
  我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度。
     
  他抬起头,委屈的神情还未褪去就又浮现上来一丝诧异:“你认识我?”
     
  我痴呆地张开嘴,注视着这个智慧超群的未来反派,过了许久才收回自己麻木的下巴,默默地坐在他身旁。
    
  “我认识你,爱德,虽然你没见过我。你可以当我是善良的田螺姑娘,愿意倾听你的苦痛与伤悲。”
     
  爱德抱着膝盖,修长的手指撑在双臂两侧,脆弱地颤抖着。
      
  “我可能失恋了……啊不,或许还没开始……我总把事情搞砸,”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他的遭遇,看起来非常难过的样子,“尤其是在克里斯汀小姐面前。”
     
  好吧,我早该想到的。
      
  我无语了一会儿,然后神情认真地凝视着爱德,微微皱眉,“你喜欢她什么?”
     
  我问出了一个在剧中我就很想问的问题。

       

  爱德略微思索了片刻,在我期待的目光中隐晦地打了个谜语。
     
  “我无时无刻不在你的眼前,但是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我是什么?”
     
  我:“……”
     
  “跟踪狂?”
     
  我的答案使爱德微愣,他语调迅速地补充道,“错误。我在你眼前,不是在你身后。”
     
  我继续思考:“……伪装成路人的跟踪狂?”
     
  “睫毛!”爱德忽然愤怒地一拍大腿,近乎声嘶力竭地对我吼了出来,配合着他修长的身形和文艺风格的眼镜框,显现出一种文雅的暴力。
     
  然而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静:“她眼睛很漂亮,睫毛像是蝴蝶扑扇的翅膀,我光是注视着她,就觉得她比萨尔加多的创世情诗还要迷人。”
     
  我被爱德吓了一跳,几乎在他吼出来的那刻就直弹而起,和他保持了几米远的距离。
     
  “萨尔加多?情诗?”见他低垂着眉眼露出受伤的神情,我又犹犹豫豫地坐回去,“……他不是个摄影师吗?”
      
  “他拍摄的245部作品收录于《创世纪》中,被誉为‘献给地球的世纪情诗’。”此刻的爱德仿佛变了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向我展现出他知识的渊博,顺便表达了一番对我的讥讽,“天呐,田螺姑娘,你愚蠢地让我失去了和你交流的欲望。”
     
  他嫌弃地皱眉,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难以忍受的低等生物,但很快他神色又是一变,像是在反驳自己,“但是你很漂亮,虽然你不是很聪明,我想这些可以弥补你的不足。”
     
  你得挨打,爱德,我保证。
     
  我眯起眼,此刻也有了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上帝总不可能慷慨地把好东西全赋予给你。”他略带歉意地看着我,语气十分诚恳。
     
  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十分想揍人,尤其是感觉对方在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我面瘫地看着他,“所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爱德委屈地低下头,“抱歉,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很好,我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平时也是这么气克里斯蒂小姐的吗?”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克里斯汀。”爱德不满地纠正。
        
  我从善如流,“啊,好吧,克里斯汀。”
     
  “没有,她不怎么理我。”说完这些话他又沮丧地抱起了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方,像是一只负伤的动物。
     
  我几乎要忘记了他之前气我的种种语言。强忍住上去摸他头的冲动,我笑着说:“至少我们喜欢上一个人的理由出奇的一致。”
      
  爱德惊诧地抬起头看我。
     
  “我爱上了一个睫毛精,他睫毛又长又翘得令人嫉妒。”我捧着脸,说这话时我想起了奥斯瓦尔德,他的双眼仿佛凝聚着星辰与爱意,睫毛像蝶翼、鸦羽、日式折扇,还有一切我能想到的美好事物总和。
      
  爱德沉默了一会儿。
     
  他戳了戳我,忽地朝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伴随着眨眼的动作,浓密的睫毛跟着一颤一颤显得十分惹人怜:“你在说我吗?”
     
  我:“……”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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