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之今天不咕咕

我不是梦女。余鲤可代可磕。我≠余鲤。
可以当余鲤是类似于橙光或者乙游供你代入的壳子,也可以喜欢她。
很雷说余鲤是梦女的言论。

【哥谭/企鹅嫖文】“我将予你前所未有的尊重”

(21)

  如果大街上不再有漂浮的垃圾袋,烟囱里不再排出废弃的有害气体,夜晚的流浪汉不再选择在免费供火的油桶旁取暖,取而代之的是什么。

  战争。


  脱离枪膛的子弹只在半空中历经了短暂的飞行就强行纳入了一些倒霉蛋的胸腔或脑袋;化工厂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爆炸;流浪汉躲到距离市中心很远的边境处,看光线透过层层厚重的云雾费劲地挤进来,勉强为这座战火纷飞的城市镀上一点生气。


  我是真的不想听企鹅在床上跟我讲述什么英明计谋或者完美犯罪了,尤其是他语气骄傲地像一个出色完成了家庭作业求表扬的小孩子。


  自然界里,雄性动物爱在雌性面前显摆它们强壮的体魄或者美丽的皮毛,这种习惯经过数千万年的积淀同样衍生在人类社会中。男性在高谈阔论前私底下偷偷查阅了一晚上资料,只为得到心仪女性仰慕的眼神。

  不知道一边做爱一边炫耀计划的成功会不会让企鹅产生类似征服的快感,但我敢打赌,假如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什么出卖身体获得情报的女间谍,他前程肯定就全玩完了。


  “你让杀手假装法尔科内阁下的人去刺杀马罗尼?”企鹅托起我的脊背,我还慢热地沉迷于他先前带给我的狂潮。失重感好像在那一刻掉线了,我的手臂毫无知觉地僵在两侧,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完成及时调整。

  我嫌弃自己姿态笨拙地像一个跳舞慢半拍的学生。

  当我后知后觉地将一只手撑上被褥,另一只手朝企鹅的脖颈上揽时,他已经开始在我的锁骨处落吻,“没有必要再称呼他为阁下了,安娜。”

  他声音甚至带着点哑然失笑的意味。


  我只恨在上床前企鹅从来没给过我一套固定的演绎剧本,每次新姿势的解锁都令我产生不知所措的无助感。


  “你想借此引燃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我努力让嗓音恢复成往常那般没有波动的平静,起码在谈论正事时我不希望我的语调听起来太不正经,“……呃,实际上他们双方势力早就暗自较量到白热化的程度了,你只是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宣泄口。”

  企鹅每一次给予的深浅都恰到好处,触碰如同他圆滑的性格,总是带着难以言喻的试探性。

  谁受得了这种撩拨?一股不知名的热流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快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而我只能用力咬紧嘴唇将双腿在他腰后交缠得更紧。


  “聪明。”他在喘息之余不忘对我表示称赞。


  企鹅实在是一个能带给人很多惊喜的角色。剧中无数次化险为夷,凭借着胆识和脑子披荆斩棘越过重重难关。我越发好奇如果事态的发展并不在企鹅的掌控之内,他又会给出怎样完美的解决办法。


  “如果那个人没有死呢?”

  企鹅停下动作。那出其不意地一停令我仿佛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我是说假如,马罗尼下令留了那杀手一命,逼问出暗中操控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是你,之后你又该怎么做?”

  但他却好像感觉我这是在质疑他,双眼危险地眯起,微蹙的眉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

  你听我解释。


  “马罗尼?他不会想到的,他只是个莽夫,他的心腹也全是没脑子的白痴。”企鹅嗤笑一声,神情骤转成令人触目惊心的冰冷。

  我茫然地扯了扯嘴角,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恐怖,修长骨感的手自然地蒙上我的眼眶。

  “就凭他能掌管哥谭吗?”

  即使看不清也能感受到企鹅身边萦绕的冷漠气场,他语速逐渐不自觉地加快道:“没有意外,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那个杀手从出场开始就注定被打成筛子,马罗尼注定成为一只被愤怒填充失去理智的草履虫,然后被一脚踩扁。”


  我仰起脸,模仿鸟类的动作轻蹭着企鹅的掌心,仿佛我的鼻梁变成了幼鸟的嘴喙。


  “天呐,那群蠢货总觉得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企鹅装模作样地惊叹一声,“他们一死哥谭就会分崩离析啊,整个社会因为斗争的结果全面陷入混乱啊——”

  “我向你保证这些都不会发生。”


  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肩胛,慢条斯理地旁移至我裸露的身侧,一根根细腻地摩挲过微凸的肋骨,我随着他的节拍在心底默数。

  “没有人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不论是马罗尼还是法尔科内,马上我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一直到第五根,企鹅带着点恶趣味地将指尖转移到我身前触了触,“等着瞧吧,安娜。”


  动作轻微得像精灵的金色触须,却引发我身体触电般的一颤。


  “这段时间,乖乖在家里呆着,哪也不要去。”



  As soon as the gun went off.

  Ten thousand taels of gold.



  战争里总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商机,正如同那些在国家危难之际赚着沾满鲜血的钱暴利的企业家,哥谭陨落才会有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崛起。

  哥谭陨落。


  当我睁眼醒来时,已经到了次日中午。

  这是哥谭史上最大规模的枪战。电视上穿着整齐制服的记者神色冷漠地报道。黑道战争影响了原本正常运作的生意场,达官贵人全都站队到了马罗尼手下,法尔科内彻底沦为失势的弃子。

  整条街的人都疯了。


  两帮势力的斗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即使是曾经受过法尔科内恩惠的街头混混都被马罗尼的部下打得半死,哥谭警局准备了两座铁笼分割双方帮派,他们还能抓着铁栏杆面红耳赤地互相叫骂。


  而更令我忧心忡忡的是,我找不到企鹅的踪迹。

  他也许在此刻已经陷入了帮派间的混战中,等他平安归来,身份就已然是新一代哥谭之王。

  我早就摸透了剧情发展,这对我来说只是一场重播。一个卑微匍匐的灵魂在结局时如同巨人般爆发,压倒式的气质折服了观看的每一个人。

  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去现场亲眼目睹呢?



  那家废弃的仓库地点偏僻,除了法尔科内的心腹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要做的步骤很麻烦,首先你得租一辆车前往哥谭警局,然后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塞给一个看管监狱的凶巴巴的看守,接着在一堆法尔科内部下凶神恶煞的脸色中说明来意,期间还要回怼马罗尼部下恶意的挑拨离间,好说歹说几乎要把嘴皮子磨破才获取到对方的信任,得到一个来之不易的地址。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

  我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场面分为两股势力,剑拔弩张到一滴油的催化都可以让一切摧毁。我躲在一辆与环境极度和谐的废旧卡车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被吊在场中间胖瘦不一的四个男人像一排风干的咸鱼。


  企鹅出乎意料地注意到我,神色从惊惶转变为细微的崩溃,我只是在身体片刻的停顿后就注意到他的口型。

  “Go Away.”


  然后我的注意力全部被场上唯一一位成年女性夺去。


  伴随着一声枪响,女人举着枪的手缓缓垂下,动作带有某种迷人的韵律。


  “我很放松。”

  她说话时习惯拖长音,听起来傲慢且盛气凌人。


  菲什牛逼。

  倒在地上的马罗尼秃到天际的后脑勺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眼,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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